第(2/3)页 她说完等了很久,耐心即将告罄时,鸳鸯锁:“呼哧—呼哧—” 姜雀在红线上轻轻拍了拍,御剑飞到窗边。 窗边纱帐被风吹开,她轻易看到屋中的景象。 目光逡巡而过,无渊不在床边也不在桌边,他在穆春枝的画像前。 画像挂得高,无渊微仰着头,静看半晌,挥袖落了道阵法,低声道:“有了这道阵法,你今后水火不侵。” 若有人想毁掉这幅画作,他也能感知到。 窗外的姜雀将一切尽收眼底,视线从穆春枝的画上落到无渊身上,再未移开。 “我不该对她冷脸,她没做错什么,是我.......”无渊对着穆春枝的画像,声音中的冷色褪尽,只余清润,“是我在闹脾气。” “不知为何,我在她面前总是容易生出从未有过的情绪。” 画像也不知为何,一人一画相对无言。 无渊安静想了半晌,似乎有些明白过来:“好像,是被她惯出来的。” 他很轻地笑了下,仰头望着画像,说得认真:“她很会爱人,这点您应该知道。” “她爱人的能力,来自于您,所以即便并不确定对我的心意,她也给了我许多。” “我该去给她道个歉。”无渊垂下眸,声音也沉下来,突然说起别的,“跟她生死与共这件事让我很有安全感,她的师兄曾让我劝她多多爱惜自己的身体,我没有答应。” “我私心觉得,她的身体首先是她的,其次,是我的。” “既然我们彼此都不介意,那便没有旁人置喙的余地,我陪她一起伤,陪她一起死,我尚且没说什么,他们又凭什么?” “可是今天,我看见她哭。” 无渊停下来,从身后看不到他的表情,只听见他的声音愈发轻:“我不愿她受伤,也不想她害怕,她自伤,归根结底是为护人。” 这次他停了更久。 再开口时,他凝望着穆春枝的画像,对一位母亲起誓:“从今日起,我会爱她所爱,护她所护,绝不会让她再像今日这般哭。” 窗纱在风中轻晃,他的身影出现又隐去,姜雀本已平静的心绪又起惊雷。 承认在意并不难,她既然已经意识到便不会抗拒。 直到此刻,她终于明白自己之前的种种行为,为何没在无渊亲她的时候把人抡飞,为何会因为他的后退而生气,为何在他说不用负责的时候那么不开心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