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母亲嗯了声。 曹胜心里得出一个结论:这是年底了。 因为他家以前只有快过年的时候,才会做炒米糖。 村里家家户户,都是如此。 寻常时节,是不会有谁家做炒米糖的。 “还有多少天过年来着?” 又往嘴里喝了两口稀饭,他状似无意地问。 母亲:“没多少日子了,就个把星期吧!” 顿了顿,她又催他,“你赶紧吃!一会儿你去烧火,跟你爸一起做炒米糖,我得出去一趟,你爸今年在窑厂做的工钱还没要到,我得再去要一趟,这过年前,要是要不到,等过了年就更难要到了。” 曹胜闻言,抬眼看了母亲一眼,微微点头。 母亲刚刚这番话,让他更加肯定现在是2000年以前。 因为他记得2000年以后,父亲就不在窑厂干活了。 原因? 因为他爸在窑厂做的是出窑的活,窑洞里的红砖往往还是热乎的,就要出窑的工人,把窑洞里的砖都运出去。 其它季节的时候还好。 但夏天的时候也是如此,就特别辛苦。 想象一下,夏天本来就很热,窑洞里砖头还是热的,窑洞里的温度最少四五十度,里面的空气也很不好,又闷又热。 在这样的环境下,还要干体力活,身体稍微差一点的,根本就坚持不下来。 而他爸在那窑厂一干就是十几年,都是生活所迫。 而2000年以后,他曹胜已经快要大学毕业,外面其它工作的工资,已经不比出窑少多少,他爸也就不想再干出窑的活。 吃完早饭,曹胜母亲出门去了。 曹胜来到父母的房门前,看向挂在墙上的挂历。 1998年1月19? 1月27是除夕夜? 所以,现在按农历来算,还是1997年? 我还是大一的学生? 1997年…… 曹胜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。 他觉得这个时间节点,不太好。 要是能早两年,他还有机会努力一把,考一个好点的大学。 但现在呢? 他就读的徽州师专,根本不上档次,说出去都丢人。 要是晚几年,他大学毕业了,能自己挣钱了,生活也能舒服一点,但现在却是1997年底。 家里每个月给自己的生活费是120块。 平均下来,每个星期只有30块钱。 这30块钱,包括他的伙食费和其它所有日常开销。 那样的日子,原时空他已经过过一遍,现在再让他过一遍,他只是想想,心里都怕。 “阿胜!吃好了没有?快过来烧火!” 厨房里传来父亲的召唤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