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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能理解那样的出版社。

    无非是花钱买名声。

    在曹胜这里血亏，就当是给出版社花钱打一个广告，吸引其他作者来稿，在其他作者那里把钱挣回来。

    如果长江文艺陷入困境，有这样的竞价机会，他闫乾三自问会舍得出这样的钱，做这样的“广告”。

    问题是——现在接受这种挑战的是他们长江文艺。

    谁知道哪家没底线的出版社会开出怎样离谱的价格来？

    “闫总，您……能帮忙打一个电话给他吗？求您了！我是真没办法了。”

    许力腆着脸再次提出这个请求。

    闫乾三看了看他，勉强挤出点笑容，“好吧！中原一点灰是我们旗下最有价值的作者，我就帮你打这个电话。”

    许力连忙道谢。

    闫乾三摆摆手，示意他噤声，伸手拿起桌上的手机，低头找到曹胜的号码，拨了过去。

    徽州。

    健身馆里。

    曹胜听见自己手机铃声又响了，瞥了一眼放在休息凳上的手机，皱了皱眉，对停下手来的孙亮说：“继续！”

    说着，一拳就攻了过去。

    孙亮慌忙招架。

    手机铃声还在继续，曹胜却充耳不闻，对着孙亮不断抢攻，孙亮不敢还手，只敢招架，一时间左支右绌，宛如被暴雨击打的芭蕉叶。

    曹胜没去看来电显示，自然不知道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。

    他只是不想因为接电话，而频频中断今天的练拳。

    刚刚宝剑峰打电话来，他已经接听了一会，才继续练拳，又去接电话？那一会儿要是还有电话打来，他是不是还要中断训练，再去接听？

    所以……

    闫乾三尴尬了。

    在许力期待的目光中，闫乾三表情尴尬地重拨曹胜的号码，片刻后，他的尴尬翻倍。

    因为他重拨过去的电话，曹胜还是没接。

    “呵呵，他现在可能在吃饭，或者在忙别的事，正好没听见手机铃声。”

    闫乾三硬挤出一点笑容，对许力说。

    许力也硬挤出一些笑容，连连点头给他挽尊，“对、对！我知道！我知道！肯定是这样的。”

    闫乾三：“该下班了，你先走吧！我一会儿再给他打一次试试。”

    许力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
    他知道自己让闫总难堪了，他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在办公室外面，而不是在里面。

    如果闫总给曹胜打电话的时候，他不在现场，闫总现在就不会这么难堪。

    　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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