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梅惊弦只好唤来热水稍作擦洗,再打理好衣冠。 才将自己拾掇好,外面又传来了敲门声。 梅惊弦以为是阿五送来了午饭,上前取了门栓开了门,一抬眼却发现是西门吹雪。 梅惊弦目光微凉,没有出声,沉默的转身,走到屋中的琴桌后坐下。 青玉流置于桌上,琴身上的青玉闪烁着冰冷的微光。 西门吹雪跟进了房间,随手将手上的食盒放到桌上,继而脚步一转,走到梅惊弦面前,隔着两步之距和一张琴桌,沉默的看着他。 梅惊弦抬头看他,脸上也没了表情。 两人一坐一站的对望了许久,梅惊弦指尖一颤,不经意间勾过指下的琴弦。 铮的一声琴音猝然响起,他心中一悸,脱口道:“昨夜之事,西门庄主已然知晓?” 西门吹雪沉默一下,轻轻颔首,“是。” 梅惊弦缓缓握紧了拳头,浓浓的羞耻和深沉的愤怒从心头升起。 他冷冷的注视着西门吹雪,往昔和煦如春光的双凤眼染上了冬日料峭的寒意,风流的狭长眼尾此刻也显得凌厉无比,锋芒毕露。 “下药的可是西门庄主亲近之人?” 初醒之时,没有了那药性干扰神智,梅惊弦立刻想到了其中的关键。 他所中的药虽不好宣之于口,药性也十分麻烦,却于性命无碍。 那下药之人若对他抱有恶意,大可对他下那些致死或极为痛楚的剧毒,而不是那种药。 ……若说下这种药的目的是为了让他失礼于人前,这种思路未免有些过于清奇。 再者,这里是西门吹雪的万梅山庄,西门吹雪不可能如此失察,连有外面的人潜入下药都一无所觉。 联想到他中午才在院子里拒绝了西门吹雪,晚上就中了药,这怀疑的范围便能缩小了。 以西门吹雪的为人不可能做出这种事,那么就只有他身边的人了。 ——因为不平于他拒绝了西门吹雪,所以才对他下药想让他雌/伏于西门吹雪身下? 每每想到这一点,梅惊弦就恨上心头,又想起昨日所发生的种种必然已被西门吹雪所知,他几欲呕出一口血来,恨不得立即拔足离开万梅山庄,再也不要踏入这地方一步。 顶着梅惊弦冰冷的视线,西门吹雪缓缓点头,“是。” 梅惊弦紧接着道:“那人现在何处?” 西门吹雪的声音也冷了两分,“他已于昨夜离开万梅山庄。” 昨夜西门吹雪心焦于梅惊弦的安危,也顾不得理会玉罗刹,只想着随后再与他清算,却不想那人竟能如此无耻,惹了事后就连夜跑回了西方魔教。 思及此,西门吹雪神情更冷。 梅惊弦不知其中内情,听到西门吹雪的话,只当是对方在昨夜找到了那下药之人,却在自己清醒之前将人逐出了万梅山庄,丝毫没问过自己想法的意思。 虽说他并未想过要伤那下药之人的性命,顶多是小小惩戒一番,但西门吹雪这样大包大揽的做法,仿佛是生怕他伤害那人似的。 如此行径,难免有包庇之嫌,只叫人心冷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