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宋栩栩知道他最放不下的就是他那个破道观,收那么多徒弟,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继承他的衣钵。 祁廉志不在此,傅余年喜欢游戏人间,徐天只对赚钱感兴趣,那个神出鬼没的大师兄,常年游走在世界各地,传承了师父的洒脱逍遥,独独对继承道观,将道观发扬光大没有兴趣。 对所有包括师父自己来说,将道观发扬光大,是件极其麻烦的事。 宋栩栩明白他的意思。 可她也不想继承那个破道观。 他们师门五代,都在喊着发扬光大的口号,但道观一日不如一日,到了她师父这辈,更是直接摆烂。 现在的道观,早已经荒草三米,与废墟一般无二。 老人猛地大喘了几口气,身体跟着弹动了几下,随即僵硬的绷直。 宋栩栩只觉得被他抓着的手用力到几乎要拧断她的指骨。 床上的人死死地瞪大眼,满是血丝的眼中满是不甘和请求,张开嘴除了呼吸,嘶哑的声音仿佛被破风箱搅碎,发出来的时候,变得模糊不清。 “道、道观……” 宋栩栩不忍他死不瞑目,眼见他这口气要撑不过去,她什么也顾不上,崩溃大哭:“我知道,我知道!我答应你,道观以后就是我的家,我一定把道观发扬光大,给祖师们铸金身,让他们香火不断……您、您安心去吧。” 老人问:“真、真的?” 宋栩栩抽噎道:“真的!” 老人哆哆嗦嗦伸出手,手里是个黑绳子穿起来的玉牌…… 正是掌门信物。 宋栩栩颤抖着手接过,在老人期待的目光下,将玉牌戴到了脖子上。 老人流下了激动的泪水。 她也跟着哭,伸手去为他擦眼泪,擦着擦着,便察觉到不对劲。 她茫然地看了看自己手指上的灰色粉末,又看了看老人斑驳的脸,有些反应不过来:“这是……什么?” 下一刻,刚才还奄奄一息的老家伙,面露尴尬之色。 干巴巴的嘿嘿笑了几声,“衣钵有人继承,你师父我一时高兴,病痛全消,估摸着还能再活个三五年,小五,开不开心?激不激动?” 宋栩栩回过神来,神色逐渐变得木然:“你装的?” 老人看出她生气,立马哎哟哟叫唤起来,演技一流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