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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当然！”

    赵鸣轻笑着点头。

    风扬起花园淡淡的香气，淡黄色的蝴蝶振动双翅在阳光下起舞，墙角的阴影遮挡住孙青惠雪白的面容，她咬着牙低语：“后悔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后悔！”

    赵鸣毫不犹豫的如是说道。

    空气凝固，只剩下花园深处静静的流水声，应是花丛的女子失手打落了浇水的水壶。

    静默不知多久，那女子哀伤而决绝的回应。

    “你走吧！”

    “好！”

    赵鸣笑着回应，转头便走，两人的对话简单到极致，没有多余的话，青龙女默默的跟着。

    帝昭龙君陈红鸾连声问道：“那两个都是你的女人？”

    “哈哈~”

    听到此话，赵鸣忽的大笑：“你怎么界定‘你的女人’这四个字，用爱情来捆绑，或者用利益在佐证？孟露管理着我的事业，孙青惠是我的干姐，广义的来说，她们是我的女人，如果狭义的界定，你又如何看待爱情？”

    爱情？

    帝昭龙君陈红鸾很有发言权，她是兄控。

    但面前的男人简直像是生活在更高维度的生物，她所看到的仅仅是一面面而并非全部，他为了与佛对赌，丢失了名声，丢失了事业与财富，丢失了亲人……

    当然，还有爱情。

    陈漱是他的道侣，志同道合，曾携手共进，如今也分道扬镳。

    “这真的值得吗？幽塔有什么魅力？”

    络绎不绝的街道上，当陈红鸾问出这个问题，行走的众人明显的脚步一顿，数道身影缓缓停下脚步，纷纷冷漠扭头看来。

    并不引人注意，就像如此寻常的随意一瞥。

    但原本松弛的环境好像一下子紧张起来，青龙女赵青呼吸停顿，回到真身后脑袋似乎也不灵光了，这般说来肉身的智慧真的很重要。

    街道的中央，人来人往如流光不断地闪灭，时光快速的流淌。

    却又似有无数双凝固的眼睛在黑暗中凝视。

    赵鸣仰起头，用一种近乎癫狂的冷漠张开双臂，下巴也在微微发颤，似乎是想到极为畅快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与道相比，我所失去的一切又算得了什么！”

    哗！

    陈红鸾面色蜡白，震惊的握住路边的扶手，瞳孔地震般的放大。

    “您的心，还真是冷酷啊！”

    她为其找过亿万个借口和荣辱不加的理由，但最终却收到这般绝望的回答，为了道！

    是啊！

    为了道有什么不可以牺牲呢？

    纵使机械佛老成道时，也要斩灭红尘屠戮亿万生灵，毁灭文明星斗，眼前这位所做的一切又算得了什么！

    皇天北帝成道。

    太上陈舟成道。

    冥帝赵成成道。

    一个个都找到自己的路，这位恐怕在寻道的路上走火入魔了，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。

    哗！

    瞬间，凝固的空气忽的松弛，络绎不绝的人群再度变得寻常，那一个个转头的人影收回目光继续行走，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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