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结果也没令马扩失望,对于他这种几乎不能容忍的挑衅和刁难,这些辽官居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抗争,只是缠着要其拿出国书。 这样相持了好一阵子,马扩见目的达到,便故作为难的,让他们持国书而去。 当天日落时分,姚璠三人去而复返,一见马扩的面,便出言指责道, “这份国书措辞太过狂妄,内容不实不说,还一味指责我朝,且又不容商量,让我等如何面呈皇帝?今特将国书原样奉还!” 面对三人施压,马扩不慌不忙的收起国书,笑着回道,“时至今日,多说无益。贵朝不自省一番自身的德行和处境,有此闲心在本官这里咬文嚼字,不如关心一下我朝十万雄兵,与定襄节度使的兵锋所指?” 以往两国来往,皆是辽国用武力威胁宋朝,如今风水轮流转,这让姚璠三人如何忍得,萧夔立即愤慨回击道, “你们南朝一向自诩礼仪之邦,现如今不顾辽宋两国百年盟好,率先举兵发难,却不知师出有名?” 马扩从容应答道,“此乃庙堂之算,本官不过区区微末小吏,怎能知晓其中详情?” 说到这里,他话锋一转,以牙还牙道,“听了萧大人之言,马某倒有一事请教,不知昔年贵国多次无故犯吾边境,又是师出何名?” 萧夔本想从道义上谴责宋朝,不想却反让马扩拿住话柄,一时竟不能答,而马扩则继续不依不饶道, “天祚皇帝流离在外,你等不发兵往救危难,却乘机以九大王篡位于燕京。大宋与大辽既为邻国,义同兄弟,如今有责任相询,天祚皇帝车驾安在? 现闻说天祚皇帝被削降为湘阴王,这件事非同小可!大宋兴师问罪,访寻辽主之生死存亡,一举一动均合乎礼义,何谓师出无名?” 姚璠等人被马扩这一番抢白,怼的无言以对,只得唯唯而退。 又过一天,姚璠等人总算老实了下来,派人传话给马扩,明日耶律淳将召见于他。 马扩心中知道,辽人必是经过一番商议,打算向大宋妥协,他此行看来即将功德圆满。 然而,天有不测风云,就在马扩准备好说词,试图用言语说降耶律淳时,姚璠三人再次来访,并告知马扩,先前的召见取消。 正当马扩一头雾水之时,就听萧夔口出讥讽道,“贵国总是自夸兵多将广,可却不堪一击。前有那杨可世无故进入我境,被打的全军覆没。后有十万大兵,不敌我一万人马。若不是我朝念及两国昔日之好,此番怕已兵临雄州城下矣!” 未等马扩回答,都管乙信也跟着发难道, “贵朝一面遣使谈判,一面又发兵进攻,却又这般快地溃败而逃,还有什么颜面见人?从今往后,贵朝何时才能消停这种出尔反尔的行径?” 马扩听到十万大军兵败的消息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可眼前三人这般言词凿凿,又让人不得不信。 哪怕马扩再沉得住气,此时也气的不轻,他实在搞不明白,为什么只短短十余日功夫,十万精锐大军,竟会轻易败于辽人之手? 情知被童贯坑惨了的马扩,脑子迅速急转,随后立即向三人表示了抗议,“我朝此来是为了招降贵国,贵国却无耻偷袭,这是什么道理,难道此等行径就有颜面见人?” 姚璠三人面面相觑,这才发觉马扩的难缠之处,索性不再做口舌之争,当即就传达了耶律淳的旨意,请马扩一行暂且在净漏寺安歇几日。 马扩岂能不懂这话的含义,顿时就明白,他们一行这是被辽人扣押了,可事已至此,他一个小小的使臣也是无能为力。 他现下唯一能做的就是,待三人走后,买通了净漏寺的辽人侍从官,从其口中探听一番,到底发生了何事。 第(3/3)页